看到徐太医竟然对这两人尊敬有加,便知他二人身份不凡,管事暗自庆幸,幸亏刚才自己没有怠慢贵客啊。

    那对母子更是惊讶,尤其是那年轻人,看着赫连川的神情都有些变了。

    徐太医把池茵、赫连川几人都请到屋内后,便按照赫连川所吩咐,赶紧给那位妇人把脉问诊。

    “如何?”赫连川问。

    “回……”徐太医硬生生把“皇上”两个字给吞回去了:“回公子的话,这位夫人是旧疾,需得慢慢调养。”

    “能治好是吗?”赫连川又问了一句。

    “可以,但若要根除顽疾,至少得年。”徐太医说。

    赫连川点头:“如此,你便先把这对母子安顿下来吧,记住,一定要好生照料他们,不得有误。”

    徐太医低头:“是,我这就去办。”

    那年轻人倒算是缓过来了,抓着自己母亲的手,激动不已:“娘,您听到了吗?大夫说您的病能治!”

    他这说着倒才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赶紧走到赫连川和池茵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两位贵人今日大恩,裴诏肝脑涂地难以回报,请受在下一拜。”

    说完,便朝着赫连川和池茵二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赫连川伸手想扶起裴诏,不料他却跪在那儿不动:“恩人,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阿诏!”裴母有些着急的想要阻止。

    赫连川目光微闪,他扶起裴诏:“起来再说。”

    裴诏谢过了赫连川,但仍旧面有难色,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赫连川便问道:“你们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刚才一路跟踪着你们的母子,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是想要取你母子二人性命的吗?”

    裴诏点头:“正是如此!我带着母亲到帝都来,是要到监查司院伸冤的!草民要告的人是定州的中州刺史沈放,此人贪赃枉法、私吞土地,强抢民女。

    为了掩饰罪行,更是残忍杀害我观鱼村三百多无辜村民,丧尽天良!此等恶徒,根本不配为官,更不配为人!”

    赫连川脸色微微一沉:“一个中州刺史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裴诏悲愤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中州刺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