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藏起眼中的复杂。

    只一碗清粥,一个比碗底还小的馒头,早饭很快就结束。

    沈清棠和黄玉起身告辞。

    “正好你们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们出发去祭海神。晚点儿开祠堂。”家主没留她们。

    黄玉眼睛瞬间红了,俯身行礼,“谢谢家主。”

    她经历种种打击、磨难,和沈清棠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这一刻。

    沈清棠扶着黄玉离开主园,打发走带路的丫环,才小声问黄玉,“你们林家人多吗?旁支多不多?他们也像咱们一样赶一天的路才到海城?”

    黄玉莫名其妙扫了沈清棠眼,点头,“多。林家是在海城发家至今已经有百余年,嫡系旁支遍布整个大乾。

    能来参加中秋宴的大都是海城各地的嫡系或者像我们这样的旁支。

    具体多少人我不清楚,反正开祠堂时,人都跪到院门外。

    我和夫君跪的位置,别说祖宗牌位,连祠堂门都看不见。

    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沈清棠轻叹:“我就是想知道咱们今日得罪了多少人?!”

    “得罪人?”黄玉茫然问,“咱们来到本家之后,又没见过家主和家主夫人以外的人,怎么会得罪人?”

    沈清棠拉着黄玉继续往客院走,不答反问:“海城林家在你们心里是不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不可逾越不至于。”黄玉知道沈清棠打趣自己,还是解释了一句:“不过,在多数林家人眼里,除了皇姓之外,就是林姓最大。

    而这里是林家本家,自然更气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