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婆婆错愕的脸,她才醒悟,在她身边的陪着的早已经不是季宴时。

    夜深人静。

    白日里尚且细微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思念像醉酒,逐渐席卷理智。

    明知不该,却控制不了自己。

    深夜,被放大的除了情绪还有声音。

    墨汁落在纸上的声音唤陷入悲春伤秋的沈清棠。

    她垂头,滴落的墨迅速在信纸铺开,弄脏才写完的信纸。

    不过,不脏也已经无法寄出。

    前半截还是家书,后半截都是季宴时的名字。

    或大或小,或轻或重,都是他。

    沈清棠看的心里酸酸涩涩,良久,把装有她满腹秘密的信纸揉成一团丢进桌旁的垃圾篓。

    幸好这一页是家书的内容没几行字。

    沈清棠重新拿了一张纸,把家书写完。

    将折叠好的家书塞进信封里放在桌子一角。

    等明日寄出去。

    收拾好书桌,沈清棠再次走到床边,准备睡觉,习惯性又摸了下两个孩子。

    糖糖依旧正常,小丫头呈大字型,手脚摊开睡的香甜。

    果果……似乎正在发烧?

    沈清棠眉心蹙起,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果果的额头,他体表温度确实有点高。

    沈清棠再次低头,额头去碰果果的额头,果果的额头有些烫。

    她知道小孩子睡着时,体温可能会比平时高一些,但也没这么高吧?

    突然发烧了?

    沈清棠刚起的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连在果果耳后,脖子上触碰试温后,拧了条凉毛巾给果果盖在额头上。

    小家伙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又沉睡过去。

    沈清棠摸着果果的体温,就算发烧也烧不太高,先物理降温试试,不行再吃药。

    难怪在现代时,听孕婴领域的博主说婴儿也有质保期,母乳喂养的宝宝基本上前六个月不会生病,一出保质期就不好说了。

    沈清棠坐在床边,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小家伙。

    这是她十月……不,六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