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出来做事,丢的不是她的脸,是我家主子的脸。
我个人觉得春杏火候不够还是不要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好,我本想让她跟着余船主回去。
只是夫人身边少人伺候,便想着等余船主回来,带新人来再让春杏回去。”
沈清棠:“……”
还想为春杏求情的话噎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口。
原来春杏还是季字开头的人。
原来春杏真是季宴时的人。
原来在季宴时的安排里,也有她的存在。
心里有些酸有些胀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怒意。
沉默良久,沈清棠再度开口:“若春杏只是回去继续接受训练,我无权干涉。
若是她因为伺候我们娘仨招来惩罚,我希望李婆婆帮我向管事的求个情。
春杏年纪小,偶有不成熟的言行,实属正常,请勿苛责!”
李婆婆把洗干净的糖糖用大大的棉布浴巾裹着抱出来放在床上,确保她不会掉下来之后,才转身朝沈清棠福身行礼,“夫人的话,老身谨记也会照做。
不过,我想跟夫人说,不管春杏还是我,从到夫人跟前起就是夫人的人。
您不必觉得用我们拘束,更不必迁就我们。若是我也让夫人觉得不自在,我也可以把自己一起换掉。
若夫人觉得老身伺候的还行,说话做事就不要这么客气!
前几日,我跟春杏如是说,如今也再冒犯跟您强调一遍。
如今我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你。我不能忘前主子的恩,但是夫人在老身心里要排在第一位。哪怕夫人让我去杀前主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春杏既然分不清谁如今才是她的主子,就该回去受训。毕竟留在夫人身边也不是好事。”
沈清棠:“……”
那倒也不不必。
主要您老人家也打不过季宴时。
不管怎么说,李婆婆这番交心明志的话,还是让沈清棠心里熨帖。
至于“信任”与否,交给时间。
只是李婆婆的意思也很明白,若沈清棠坚持,春杏可以留下。
沈清棠到底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