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说你要赶她回去,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李婆婆似乎不太意外沈清棠找她,不答反问:“夫人觉得春杏这丫头如何?”
沈清棠把跟泥鳅一样直往盆里滑的糖糖扶正,一边给她用香皂打泡泡,一边回答李婆婆:“她就是年轻了点儿,偶尔有些口无遮拦。人不坏。”
“人不坏是评价旁人的不是评价身边丫环的。”李婆婆把浑身是泡泡的糖糖简单擦洗后抱进另外一个干净浴盆里,“夫人心善,心胸宽广,纵使心有不满,因觉着我二人是主子派过来的,便对我们客气有加,多有忍让。
但,这是夫人待人宽厚,我们不能丢了主子的人。
夫人见过季十七、季十等人,应当知晓他们平时什么样?”
沈清棠点头,“每一个单拿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各有特色。”
“实不相瞒,春杏也是季字头的人,只暂时还未通过考验,没有获得排序。
这事说来也是老身的错。人是我选来的,选她时我看中的是她年龄在那群丫头中稍长,平时很照顾其他人。
没想到她到夫人身边后,口无遮拦不说还有点儿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沈清棠笑笑:“婆婆言重了,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她承认春杏偶尔说话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但,春杏本就不是她的人。
人对来帮忙的人和对自己支付佣金雇的人不可能是同一种态度。
李婆婆摇头,“若是夫人喜欢春杏,觉得她伺候的好。也不是不能留下。若是夫人不坚持,春杏还是得回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