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黄玉脚心磨烂,即使咬牙走路,速度也很慢。
是春杏背上背着行李,单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还搀扶着黄玉马不停蹄的赶路。
两个女人一个婴儿,只要能走就一直走,实在扛不住了才会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接着走。
黄玉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比盼儿大不了几岁的姑娘能这么坚强,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句累一句疼。
就这样,她们去的时候抢出了半天时间,赶在中午早早上了船。
到了船上,春杏滴米未沾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到东望国所在的海岛。
上岛的只有她们两个。
船长和水手都没有下船。
结果一上岛就被人抓住关了起来。
说到这里,黄玉脸色有些发白,捧着陶杯的手有些抖,可见当时在岛上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沈清棠伸手越过桌面,在黄玉手上轻轻拍了拍,“不想说就别说了,没关系的。你平安回来就好。”
黄玉摇头,“都过去了。只是当时害怕。他们堵了我们的嘴,完全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就把小宝抢了去要煮了吃掉……”
黄玉声音有些发颤。
沈清棠很理解一个做母亲的看见自己的孩子被举在锅上要往下扔时是怎样的恐惧。
只是已经过去的事,再安慰也是徒劳。
她便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也许说出来,会好些。
果然黄玉再开口语调就平静了些,“小宝哭闹时把脖子上的玉牌露了出来。他们看见玉牌就把小宝抱离了锅,也解开了我们的束缚。我们才有了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