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心这么重的人,会这么信任另外一个人。
族老叮嘱沈清棠,“我丑话先说到前头,你不出去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像方才一样再打断我。接下来我要放出蛊王。
他体内的蛊必定会受影响,他也会很痛苦。
你若舍不得就老老实实出去,或者找那个姓向的婆子讨一碗蒙汗药喂给他。
否则我无所谓,他必死无疑。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沈清棠抿唇,良久,用力握了握季宴时的手,朝族老点头。
“那好,若是你再半路打断我,我就真不救他了,你们另请高明!”
沈清棠用力点头,“我保证。”
族老没再发出古怪的声音,而是爬上方桌,盘腿坐在季宴时和沈清棠面前,闭上眼。
沈清棠一直盯着族老看。
很快她错愕地发现族老的样貌开始发生变化。
本来只是个普通的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满是皱纹的额头肉眼可见开始变得平整光洁,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不,二十岁。
接着额心开始出现一点红,渐渐红点越来越红,仿若一滴血。
而她身边的季宴时身体倏地绷紧,握着她的手十分用力,攥的她生疼。
沈清棠强行咽回不由自主的痛呼,回握季宴时,跟他十指相扣。
这会儿也没别的想法,单纯就是想安抚他,给他力量。
再抬头,族老的眉心多了一只形状古怪的虫子,似蜘蛛非蜘蛛,似蝎子非蝎子,似蟋蟀非蟋蟀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通体红亮,尤其是一双眼睛。
四不像头朝季宴时的方向,发出同样古怪的声音,跟刚才族老发出的声音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