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不止一种,粮食也是。

    中间一条能过独轮车的小道通往屋舍。

    族老引着众人进屋。

    屋内陈设同样简陋,一床一柜一桌一椅。

    椅子不是一把,是围着方桌的四条长凳。

    长凳是木质,却已经包浆发亮,可见来坐过的人不少。

    沈清棠不懂蛊也不懂医,跟来唯一的作用就是稳定季宴时。

    非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耕牛鼻子上的缰绳。

    季宴时是那耕牛,她是那缰绳。

    如今“牛”已经牵到目的地,她这“缰绳”用处不大,便闲着胡思乱想。

    想能让向春雨恭恭敬敬的族老为什么在山里过如此苦的日子?

    单这环境来看,可不像隐居,倒像是画地为牢。

    果然,无论古今,大人物都是有故事的。

    只是不知这族老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正胡思乱想,感觉胳膊被人碰了下。

    沈清棠回神侧头,就见向春雨一脸苦哈哈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能不能做到?”

    “什么?”沈清棠茫然。

    刚走神没注意听。

    族老耳朵很灵,听见两人的对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这山顶上别说煮肉和食物,就是烧一锅开水都是半生不熟。若是你能炖一只熟鸡给我,我就救你男人!

    我再重申一遍,是煮不是烤也不是炒。”

    沈清棠:“……”

    “你这里是大气压低,我怎么能做到炖熟一只鸡?”

    她愤愤说完,才反应过来,好像应该先纠正族老季宴时不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