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车辙。
等天晴后,这些车辙干涸后,便成了高洼不平的路面。
因此才格外颠簸。
察觉自己衣服上有轻轻的拉扯感,沈清棠回头垂眸。
糖糖拽着她的衣服朝她露着两颗小牙咿咿呀呀。
尽管听不懂,沈清棠还是能猜出她的意思,她想找季宴时。
这会儿太阳正毒,怎么可能让她到马背上去?
沈清棠故作看不懂,逗她:“呀?我们糖糖想娘亲了吗?来,娘亲抱一下?”
沈清棠弯腰伸手去抱糖糖。
糖糖不愿意,往后缩。
又是一个颠簸,沈清棠因为惯性向前栽去,她怕压着孩子,忙伸出一只手抵在对面固定在马车壁的凳子上,另外一只手护在糖糖脑后。
摔倒大概无法避免,但是尽量不让小脑袋着地。
尽管地板上铺了很厚的垫子。
糖糖也因为惯性后撤,脑袋却被沈清棠扣着,没能仰面倒下,改为一屁股坐在了垫子上。
直到沈清棠松开手,也还维持着坐姿。
之前在谷中时,纵使在不会晃荡的床上,糖糖也坐不了这么稳,得需要人扶着。
“呀?”沈清棠一脸惊喜,“我们小糖糖会坐了?”
大概只有当过母亲的才懂这一刻的欣慰。
孩子第一次抬头,第一次会翻身,第一次长牙,第一次坐起来。
对一个母亲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大事、喜事。
小糖糖看见沈清棠笑,也跟着傻乐,一边乐一边拍手。
果果静静地躺在毯子上,看看糖糖再看看沈清棠,自顾自翘起小脚塞进嘴里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