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雨点头,“算是吧!”
犹豫了下,跟沈清棠坦诚,“如你之前所料,他时不时会清醒一会儿。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清醒过。就算有清醒,时间也太短,最起码短到他无法找我。”
沈清棠皱眉:“这样下去会什么后果?”
“大概……”向春雨望着季宴时的方向,“他会永远这样都清醒不过来吧?”
沈清棠:“……”
明明很悲伤的话,从向春雨嘴里说出来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大概沈清棠质疑的目光太明显,向春雨笑了笑,问沈清棠:“难道你不觉得他这样会更开心一些吗?”
沈清棠摇头:“我不知道恢复神智的他是什么样子。”
向春雨轻叹:“那时的季宴时大概是个会让你心疼的人。”
沈清棠:“???”
向春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季十七也不是话多的人。
沈清棠没再追问,目光移向前头马上的季宴时。
他面无表情,近乎无悲无喜。
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只与他背上、怀里的婴儿有关。
沈清棠舟车劳顿吃不消,两个小家伙倒开心的很。
饿了回马车上吃,困了回马车上睡,热了在马车上凉快。
清晨、傍晚则跟着季宴时在马背上肆意奔跑。
沈清棠还担心他们会受不了路途辛苦生病。
结果两个小家伙身体倒是锻炼的越来越结实。
在颠簸的马车上,糖糖第一个学会了坐。
一个普通的下午。
马车照样颠簸。
刚刚适应在马车上睡觉的糖糖和果果同时被颠醒。
同样被颠醒的还有沈清棠。
季十七他们耳朵都灵,大概听见马车里的动静,道歉:“棠姑娘是不是颠的你们了?抱歉,这一段路不太好走。”
“没事。”沈清棠也习以为常。
横竖就这条件,抱怨有什么用。
她撩起马车壁上的帘子往外看。
马车走在一段田间小路上。
前不久应当刚下过雨且泥泞时不断地有人、车过去,便在本就不平整的小路上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