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一个月得一两银子。

    初到北川时,沈清棠不知道租房还纳税,误以为租房挺便宜的。

    租了铺子之后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几个姨娘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月姨娘先开口:“以前我拿回家的还多一点儿。现在雇主代交税,每个月到手也就五百多文,还不算我的喝水税、人头税什么的。”

    娇姨娘在家时间长,比她们更清楚二伯家的情况,“我们三个人的工钱也就刚刚够房租。文姨娘一典就是三年,人家主家一次性付的钱。

    那些钱早就花光了。过年时,一大家子吃喝嚼用花得可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逼得你二伯上街摆摊卖香皂。”

    文姨娘问沈清棠,“棠姑娘,你怎么还把香皂配方给你二伯?”

    “配方不是给我二伯的。”沈清棠解释,“是我卖给他的。因为我大伯那儿有一份,我不想二伯日后没完没了的来我家找事。”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若二伯知道大伯要了香皂配方,定然没完没了的来家里闹。

    哭喊着“都是一样的兄弟,凭什么你给老大不给我?”、“是不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拿我当兄弟?”之类的话。

    会惹得沈屿之为难,李素问生气。

    不若直接卖给他,换个好。

    而且二伯做香皂生意还能给王员外增加点竞争压力,省的他垄断市场。

    只是,沈清棠觉得自己似乎高看了二伯,他做生意挺一般?!

    “你快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花姨娘催促。

    文姨娘轻叹,对沈清棠道:“别怪花姨娘一直催你。我们三个里就她有个女儿,等秋天就及笄了。

    她怕你二伯会像你大伯一样,为了钱把她女儿嫁给那些有钱有权的老头子。”

    “我现在也当了娘亲,知道你们的感受。但是,我这主意真不算是好主意。”沈清棠知道她们着急,也不卖关子。

    “我二伯如今都穷到自己上街卖香皂来维持营生,哪还能养得起你们?

    若是你们都罢工了,就在家等吃等喝会怎样?他还会留你们在身边吃白饭吗?”

    文姨娘、月姨娘、花姨娘和娇姨娘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