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绑了送去京城。”

    秦征顿时顾不上疼,呸了声,吐出嘴里的袜子。

    幸好,他放在枕边的是明早要穿的干净布袜。

    脏的,季宴时也不会碰。

    秦征坐直身子,看着近在咫尺,收回拳头的男人,“季宴时?你好了?”

    季宴时不答反问:“谁让你来的?你擅自离军,可想过后果?”

    秦征“嘶”了声,“不是你让我死的?我都死了还留在军营做什么?”

    见季宴时又要动手,忙高举双手,“放心,我留了人替我,不见到太医,不会‘咽气’。

    我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的信时断时续,于行军不利,我必须得过来问清楚后面的计划。”

    季宴时摇头,“做完你该做的事之后,等。

    到冬天前不会再起战事。

    两国和谈最少谈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还要挑和亲人选,出使官员……拉拉杂杂,最起码也得小半年。”

    “若有人来接兵权,不要痛快给,等他们快恼羞成怒才给。”

    “放心!这事不用你嘱咐。纵使抽掉精锐那也是我秦家军,哪那么容易给他们?”

    秦征答完上下打量季宴时,“认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见你说话这么多这么快!”

    跟赶时间似的。

    不对,就是赶时间,向婆婆说季宴时每次清醒的时间并不长。

    便收了玩笑的心思,“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我爹呢?”

    “说来话长。”季宴时摇头,只回答了容易回答的,“秦老将军暂时安全。你要是再在谷里捣乱,我也不介意让你们父子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