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儿嘱咐。

    “老哥儿,你对它们母女好点儿!”

    “老哥儿,她通人性,好好跟她说她就懂,不用一直抽鞭子。”

    “老哥儿……”

    郑老伯句句有回应,没有半点不耐烦。

    大概想起他当初被逼无奈卖掉自家耕牛的事。

    沈清棠穿越前在繁华和平年代尚且经历过大难,如今身逢乱世,更时刻提醒自己要理智。

    帮人,要量力而行。

    泛滥的同情人救不了别人还得搭上自己。

    所以除了谈买卖,她一句话都没多说。

    她不是菩萨,普渡不了众生。

    手里还有些余钱,沈清棠又买了几只羊和几头猪。

    羊的价格也不等,从五百文到一千三百文之间。

    一头成猪价格在一千五百文左右。

    沈清棠买的是小羊羔和小猪仔,便宜不少。

    六只小羊,三公三母。

    十只猪仔,两公,八母。

    卖羊和卖猪的人帮着把羊和猪送到板车前。

    郑老伯刚刚套好牛车。

    母牛套进板车前面的车架中,小牛拴在母牛右侧,让它跟车走。

    等猪和羊都装上板车,挡好挡板,确定它们跑不出来,沈清棠才把银钱结算给卖家。

    回山谷的路上,郑老伯一扫之前眉眼间的愁容,哼着沈清棠听不懂的小曲儿,乐呵呵地赶回山谷。

    有地种,有屋住,有耕牛,有鸡、鸭、鹅、猪、羊。

    能吃饱睡好。

    孙子在眼前。

    他此刻就是闭上眼都没有遗憾。

    郑老伯很开心,沈清棠有点不太开心。

    她跟猪羊共处一路,身上难免沾染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