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城内褪去春年的喜庆竟然显得有些萧条。
这才不过月余时间。
沈清柯告诉沈清棠,“年初刚过又加了些赋税,老百姓日子越发的难过起来。
听他们说,春节期间,边关又打仗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咱们明明占了上风却还是喊了停。”
沈清棠望着明显少了许多摊贩的集市,更关心生意的事,“所以这里的老百姓是逃难去了?”
沈清柯点头,“有钱人在其他县城或者州府都有落脚处,想走随时能走。拖家带口的百姓只有像郑老伯这样活不下去的人家才会被逼的背井离乡。”
郑老伯还算好的,最起码还没离开北川。
“真正遭殃的是咱们这些流放过来不能擅自离开北川的人。我们离不开,躲不掉。听说,又要开始下一轮征兵了。”
沈清棠听出沈清柯语气里的跃跃欲试,“你想去当兵?”
“总好过碌碌无为死在北川吧?”
沈清棠摇头,“哥,你不适合当兵。”
若是在现代,沈清棠不反对。可这是冷兵器的古代,上战场是要拼命厮杀。
沈清棠知道沈清柯不怕死,但他是个书生,是握笔杆子的。
参谋、军师的职业更适合他。
最重要的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现在的沈清柯还太仁慈。
沈清柯自己也清楚,抿唇不语。
沈清棠拢了拢衣襟,望着远处,“二哥,你再等等。也许能参加县试呢?”
“不可能!”沈清柯摇头苦笑,“县试二月份举行。今儿是二十月十八,先不说我没资格参加,就是有,我都没报名怎么考试?”
“遵守规矩的永远都是普通百姓。贵族阶级什么时候遵守过游戏规则?”沈清棠搓了搓手,快步往自家铺子走去,“只要还没开始考就有机会。
何况今年润二月,有两个二月呢!说不定下个月才考。”
沈清柯当沈清棠在安慰自己,笑笑没接话,快走两步越过沈清棠,在前头给她开门。
季宴时照例落后沈清棠一臂的距离。
向春雨则跟在季宴时身后。
铺子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