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咱们也不懂经商,既然清棠有主意,不若就按她的主意来。”

    沈清柯再问:“那小饭馆得好好拾掇拾掇?”

    所谓拾掇拾掇约等于装修。

    沈清棠点头,有些内疚,“大概还得辛苦二哥一阵子。我想着把一二楼隔开,能从街上直接上二楼……”

    她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说。

    沈清柯应承下来,“行!等过完年我就去收拾。”

    “我的腿伤了,大抵帮不上什么忙。”孙五爷表态,“你们要是缺钱的话可以算我一份。”

    城里的爆竹声隐隐传进山谷。

    谷中也年味拉满。

    红彤彤的灯笼挂满小院。

    年夜饭是火锅。

    中午丰盛的菜加上下午温泉的甜点,大家都不饿。

    火锅最合适。

    想吃多少吃多少,想吃多久吃多久。

    热气腾腾的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浓香的大骨汤打底。

    切好的薄肉片、新鲜的蔬菜摆了满满一桌。

    沈家人并两个外来客围坐在桌边,边吃边闲聊。

    过年,大家默契的只聊高兴的事。

    孙五爷讲他当游医时遇到的奇人异事。

    沈屿之讲在京城时他们一群纨绔子弟四处吃喝玩乐闯祸的热闹。

    李素问多数时候听着。

    后宅妇人,被拘在那一方天地里,只识得眼前四方宅院,争的是院中柴米油盐的管辖权,生活乏味可陈。

    没想到人过半生,最苦的流放路,最累的是谷中三月,人生最肆意最开心的也是谷中这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