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之一,不是必须得听我二伯的。”

    文姨娘眼泪滑落,“话是这么说!可他拿我儿的命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呢?”

    文姨娘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我不是来给王家做工,我是来做典妻。签了三年契!

    沈岘之说,我若是不答应就把我驱逐出沈家。可是我儿才十岁啊!”

    沈清柯倒吸一口气。

    沈清棠茫然地看着文姨娘,想问,但是看见沈清柯的脸色不太好,把满腹疑问咽了回去。

    “不止我,还有月娘也都被逼着去大户人家做奶娘。”

    月娘也是二伯的妾室之一。

    月娘跟文姨娘不同的是,她是个良妾。

    让沈清棠不解的是,“月娘的孩子不是没了吗?”

    月娘是个苦命的,刚出月子不久就赶上抄家流放。

    没有任何特赦,老少妇孺一起。

    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到大一点儿,一场风寒就带走了孩子。

    文姨娘长叹,“孩子没的时间短,奶水还没回空……”

    她说不下去,尤其是当着两个小辈的面。

    沈清柯红着脸左右看了看,后退一步。

    沈清棠倒还好,毕竟她的灵魂来自未来,喂奶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她更专注的是事情本身,“二伯太过分了!”

    文姨娘点头,“谁让我们遇人不淑呢?!不像秀娘和琴娘,命好。三爷好,三夫人也好。”

    秀娘和琴娘就是父亲那两个姨娘,被李氏赶在官差拿人前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