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争财产。

    沈岐之的意思是长兄为父,一切按京中规矩来,由他分配家里的奴仆和物资。

    沈岘之不同意,他说在京城中他掌管钱财,要按京中来,家里银钱也该他负责。

    他还是一家之主,掌管全家人事。

    最后兄弟俩各退一步。

    沈岘之依旧负责掌管钱财,但是开支用度都需要知会沈岐之,得到他同意才能用。

    兄弟俩争了半天后一算账发现根本没有管钱的必要。

    总共一千文,房租五百文,中午买肉一百文,两只鸡八十文。

    还买了大米、油盐酱醋。

    账上目前就剩一百二十文。

    房间虽然分好,但是床不够,也没被褥。

    众人也没换洗衣物,身上依旧穿着北川衙门给发的破棉衣。

    明天二十多张嘴还等着吃饭。

    这些十个一百二十文都不够,谁管账谁头疼。

    沈岐之和沈岘之沉默了会儿,齐齐开口。

    “老二,你说得对!你是管钱的一把好手。家里的钱就应该让你管。”

    “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应该由你当家做主。”

    沈岐之说着把刚才好不容易争过来的账本递给沈岘之。

    沈岘之一手推辞账本,另外一只手把刚刚死死捂住的钱袋子塞给沈岐之。

    兄弟俩开始新一轮的“兄友弟恭”。

    都谦逊地让对方掌家。

    沈清棠是被阳光照到眼睛才醒的。

    冬日,太阳明媚但不炙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心生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