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鬼使神差的,艾登自后腰掏出枪来,一枪打穿那人肩膀。
巨响之下,三人皆是一愣。
“先生……先生……求您救救我……”少年最先反应过来,跪在艾登面前,双手合十,仰面乞求,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带着浓浓的绝望哀凄,泛着点儿蓝色的头发,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耳朵上一颗璀璨的蓝色宝石耳钉,同那颗眼尾的红痣一样,让人……怜惜。
酒吧经理很快带人过来,枪响声动静太大,整个酒吧的保安几乎全部出动。
“有人意图抢劫,本少爷自卫而已。”
大选最热门候选人家的少爷,吉利集团的话事人,光这两个头衔,足以让经理花心思将这声枪响和受伤的客人处理的风平浪静。
艾登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转身朝着车库走。
“你为什么跟着我?”直到走到车子旁边,那个少年依旧默默跟在他身后,艾登终于拧眉问了一声。
“先生,是您救了我,我想报答您……”
“不需要。”
艾登说完,拉开车门,就要上去。
“先生……”少年又叫住了他,像只可怜的流浪狗,“我没地方可去了,那个男人家里很有钱……他一定会弄死我的……
我什么都会弄干……洗衣服,做饭,擦地板……”
他的那双眸子,太可怜,太破碎。
艾登喉结狠狠动了动,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上车”。
无星无月的夜,内比都霓虹灯璀璨,黑色库里南一骑绝尘……
印度洋深处,绝望的海浪拍打着黑色礁石,冷寂咸湿的海风,仿佛将人带到了地狱尽头。
恶魔监狱十七层10号监室的石门被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从十六层到十七层10号监室,他整整用了三个月,弄死眼前这个男人,就能到十八层了。
七宝,等我。
吴桀冷看坐在地上淡定剥着老鼠皮的斯拉夫男人一眼,挪步到了门口,靠着满是霉斑的墙坐了下来。
雄性之间自有默契,现在,还不是厮杀的时候。
周遭满是浓烈的汗臭味,混合着咸腻的海风,吴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