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暧昧的酒吧,音乐粘稠,寂寞无孔不入。
豪华包厢,酒过三巡,那些陪酒女已经有好几个被拉去厕所,半个小时后又衣衫不整的陪着客人再回来,剩下几个没有去的,也都被摸的差不多了,等着客人喝完带她们去酒店,只有最中间坐着的女人,从始至终,客人只是点到为止,手连衣服里面都没伸进去。
“艾登先生……”陪酒女眼神暧昧,呼之欲出的柔软不断往男人身上蹭。
艾登喉结动了动,摁着人摸了两把,又觉得没劲,起身松开领带,
“放心,小费我会按照过夜的标准给。”说完,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没劲。
越坐越烦躁,男人起身离开。
僻静的通道,袅袅娜娜的青烟盘旋于头顶,对面墙上挂着一幅高仿的油画,普罗米修斯和他的两个兄弟,身受重重苦难,眼神哀绝,望着画外的他。
一瞬间,那种痛,那种绝望,那种悲悯,仿佛同样照在了他的身上。
“《受难的二代提坦》……”男人夹着眼的手指微曲,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
突地,一声细小的啜泣从楼梯下面传来,随后,鞭子抽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不断袭击着感官……
艾登掐灭烟头,迈步走了下去。
狭小的角落,身着白色衬衣的少年,蜷缩成一团,纤弱,单薄,泪流满面,身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应该是受过了虐待。
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侧脸半寸,看了过来,他的眼眸狭长,眼尾上钩,眼角下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他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一滴泪,从眼角滑下,破碎又绝望,很快又低下了头。
他的对面,站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手里拿着皮带,裤子拉链已经解开,见少年又将头低了下去,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往自己的裆部摁,
“妈的……贱人……啊……”
猝不及防的,少年狠狠咬了那人大腿一口,男人惨叫放手,少年趁机朝着楼梯这边跑了过来。
“妈的。老子要杀了你,贱人……”那人疼的满地打滚,情急之下掏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