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允芊低头看着手腕上脱落的花环,抿唇不语,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又被浑身森寒的男人摁了回去,
“宝贝儿,不解释一下?”
小女人回头,看向他黑眸深处,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桀哥,你知道,华国字的‘忠’字怎么写么?”
吴桀挑眉,饶有兴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忠’字,上面一个中间的‘中’,下面一个‘心’,把心摆在中间才是‘忠’,可是,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啊,桀哥。”
她的语气很缓,很轻,但是却透着淡淡的忧伤,吴桀始终不知道她身上这股始终若有似无的忧伤从何而来,
“一朵花开,本来就会被很多人看见,喜欢,欣赏,这无可厚非,花不能因为怕被人看就错过了春天,对吧?
只因为这朵花开在了你经过的路上,你就要弄个栅栏围起来,说它是你的,有人透过栅栏缝隙看了一眼,你都觉得是觊觎吗?
看了一眼你围起来的花,就是对你的不忠?那桀哥,我想问问你,你可曾对别人忠心不二过?这样的胸怀,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忠心?你是领导者,不是专制者,不是封建帝王,有的事,差不多就得了,你说呢?”
吴桀视线始终细细密密的包裹着她,一根手指在她身上来回蹭,闻言,突地想起了小时候。
第一次见到小婶,混不吝的他看人家长的漂亮,说话好听,就想从龙叔手里抢过来给自己当老婆,为了这事,不知道给龙叔找了多少茬,挨了多少揍。
可是,龙叔似乎从来都没把他当回事过,不是说他对一个雄性幼崽觊觎自己老婆不生气,而是,他知道,不论当时的自己有多混蛋,但是永远不会背叛他。
还有一点就是,谁喜欢小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婶喜欢谁。
突然间,一股憋闷涌上心头。
太浓郁的感情,总会迷惑人的心智。
他太在乎她了,也太害怕这从天而降的再续前缘只是黄粱一梦,梦醒后,她还是华国那个明媚灿烂如朝阳的小仙女,自己还是那个厮杀在地狱窥不见天光的杀人机器。
这种刀子不落下来,但始终悬在心头随时会落下来的感觉,太煎熬了,他讨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