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平公主又用勺子舀了温开水,往温瑾之嘴里送去。

    “温大人口渴了吧,先喝点水。”公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温瑾之有些恍惚,当初在密室,无论公主清醒还是不清醒,都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她对他一见倾心,做了他的女人,她很高兴。

    而今日,公主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痴迷。

    温瑾之喝了水以后,目光暗暗追随着庆平公主,见她又带着夜生去喂余柏良等人喝水。

    军中本来就没有女人,这些侍候人的细致活,金尊玉贵的庆平公主竟然全都揽了下来。

    她躬下身子照顾每一个人,对他们嘘寒问暖。

    她曾经是那样骄傲,如今洗尽铅华,就好像一个平常的邻家女子。

    夜生大概是感受到了庆平公主对温瑾之的不同,他疑惑地看了温瑾之良久,然后转身离开。

    温瑾之看着夜生那失落的样子,心中莫名一窒。

    他好像着相了,无论如何,夜生都是这具身体的儿子,而这具身体,自始至终不都是他的吗?

    温瑾之暗暗想:夜生,等爹这张脸恢复了,就一定加倍补偿你。

    另一边,傅雪梅悄悄问牡丹:“牡丹,算出来龙儿在什么地方了吗?”

    空间里,牡丹一脸复杂:“主子,奴家算出来了。五公子在京都。”

    “京都?”傅雪梅心中一惊:“可是在皇商柳朴家里?”

    “不是。”牡丹不忍心地说:“他现在被关在一个叫流花台的地方,他、他要被人夺舍了。”

    “什么?夺舍?”傅雪梅眉头紧皱,她刚算出温瑾之曾经被人夺舍,白龙怎么也被人夺舍了?

    这操纵夺舍之人,与宁安王有没有关系?毕竟,当初对温瑾之夺舍的人,出现在宁安王府。

    傅雪梅又问:“牡丹,你知道流花台在什么地方吗?”

    牡丹:“主子,流花台在皇宫里。”

    “皇宫?”傅雪梅心中一惊:“怎么会在皇宫?难道与皇帝有关?”

    “不是,是跟国师有关。”牡丹解释道:“他们都是被国师抓去的祭天的童男童女。”

    “祭天?童男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