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就连姜鹤年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勉强算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女人,眼中的惊骇藏都藏不住。
就连柳姨娘在旁边也好像刚才那一刻是见了鬼一般。
这些年来,程氏在这个家里大事不管,小事不问,像极了一个只知道稳坐钓鱼台的甩手掌柜的。
偏偏还有将军府给她撑腰,就算两家的关系不如当年,但她程雪梅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出来的女儿。
在这京城里行走,还是有人愿意买她个面子的。
若是程氏真的把这件事情捅到官府去,那姜府的里子面子就都丢干净了。
万一事情闹大,将军府的人势必会来找麻烦!
姜鹤年一想到要面对将军府内一家子难缠的武将,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程氏,“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刚才不过就是就事论事,当时海棠阁出事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你们母女两个不在场?!姜月梨这孽障,先前还说要对她亲姐姐出手呢!谁就能保证此事与她无关?”
姜月梨原本就没打算将这件事情轻易揭过去。
防火烧宅可是大罪,无论是谁背后偷偷放的这把火,只要事情闹到明面上,都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她来之前似乎低估了姜鹤年的下限,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把这事推到她身上来?
“这天都已经亮透了,居然还在这做梦呢?”姜月梨冷笑着调侃道。
“芳,在来的路上,我已经仔细问过了,海棠阁不过就是损失了几间屋子,紧要的东西什么都没少,就连父亲您心尖上的这两位不也好端端的在这坐着吗?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审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此话一出,姜月梨明显发觉姜晏礼的脸色要比刚才还不自在,他紧紧的咬着唇,眼神不安的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两只手交叠着揪扯着袖口。
而更奇怪的是,姜晏礼从小锦衣玉食的养大,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在山寨里被打了一通后,吓得三魂丢了六魄,整个人浑浑噩噩了许久。
可现在他住的院子起了那么大的火,他除了身上脏了点,神情当中瞧不见半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