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个孩子一般。
姜月梨停下笔,“你可是想问我今日为何多此一举,去拦那朱太医?”
竹溪用力的点着头,“我是真的不明白,姑娘,你这会儿去拦住的太医不就是给海棠阁递把柄吗?要是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事,老爷只怕还会怪到咱们头上来,你这又是何苦呢?”
姜月梨微微一笑,“我自然是要让柳姨娘全无倚仗啊,她这些年仗着我父亲的宠爱,已经在这府里横着走了,风光道就连我母亲这个正室娘子都得避其锋芒,谁家做妾做成她这样?”
姜月梨说话面色冷了下来,“她这样的人,和我父亲一样,都是眼高于顶的,若不让事情脱离她的掌控,她又如何能跌落泥潭,去抓那根救命稻草呢?”
“救命稻草?”竹溪困惑,“她仰仗的只有老爷,可现下出的这些事,已经让老爷断了进后院的心思,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这后宅都不进了,她哪儿还能抓得住?”
姜月梨笑而不语。
她所说的救命稻草,可是另有其人。
若不出意外的话,齐王家的那位小少爷,应该已经收到她的信了。
这好戏即将就要开场了。
几日之后,距京城千里之外的江南,姜灵曦攥着下人送来的信,那张如花似玉,楚楚动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而京城,带兵出城剿匪的程启已经入朝归京了,随行队伍后面的马车里,遍体鳞伤的姜宴礼气若游丝,春喜更是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尽是血污,左眼更是诡异的向内凹陷着。
还有其他几个被绑匪劫持的可怜人,同她们一起挤在马车上。
即使隔着几丈远都能闻到那马车里散发出的恶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