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摸了摸它的头。
此刻的小白兔,毛发如没沾染过尘埃的新雪般澄净,香气隐隐若春风裹挟的兰迹引人追溯,而不会过浓过郁致人反感。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将它送给子慕予。
子慕予屋子的门是开着的。
娄伯卿走过去时,差点撞上端着水盆走出来的古元卓。
要不是让得快,娄伯卿得被水淋一身。
“我找慕予。”他道。
古元卓满脸憨厚:“啊,弟弟和俊朗已经出去了。”
娄伯卿摸着白兔脖子的手沉沉往下一压,心里酸意泛动,脸上却云淡风轻。
他阅书无数。
虽然他目前无法修行,可是依然读了很多术法书籍聊以自慰。
若昨晚施行傀附术的真是慕予,按他对傀儡术的了解,子慕予在期间应该附身过丰俊朗进行过渡。这样的话,昨晚后续的动静都能得到闭环解释。
她怎么能附在丰俊朗身上呢?
这代表着附身者和被附者双方对彼此的绝对信任。
绝对信任,在娄伯卿看来是一种有些私密的情感。
他实在不喜子慕予跟别的男性有这种绝对信任。
何况,据他所知,子慕予最亲近的丰俊朗和古元卓对其真实身份、性别一无所知。
正因为这样,他的心才有些平衡。
可是,子慕予附身在丰俊朗身上,她的秘密,丰俊朗应该知晓了吧?
既是灵魂相附,定是自己最真实的状态,所有伪装都没有用。
“这么早,他们去哪了?”娄伯卿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他们打野去了。”古元卓道。
娄伯卿一愣:“打野?”
“洞主送了他们一样法器,叫知渺九华扇,可以随时知道何处有妖孽作祟。他们去积累作战经验去了。”古元卓满脸羡慕。
他心里想着:自己也要尽快抓紧时间,跟杨启吉好好学习感受运用这天地元气。
这段日子,他摸了点门道了,已经看风不是风,依稀能感受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娄伯卿的目光瞬间黯淡,搭在白兔身上的手有些无力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