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珠子化成无数浓密丝线,灌向小男孩眉心。
“哼,还有模有样。”看着丝线游近,小男孩神色随意地抬起手,以袖相挡。
衣袖连晃动都没有,可是小男孩脸色大变。
他感觉自己眉心好像被射进了一条冰晶,随后,令人窒息的绝望之感毁天灭地涌来。
这种体验,他并不陌生。
五年前,庄琬瑢一招「道德踪」「夺运」,让他低下了头颅,伸出求主赐福的掌心。
恐惧被痛苦的记忆和更加痛苦的此刻无限放大,小男孩整个人颤抖起来。
他有些惶惑地看着山林里的桃花因为他之运,骤然从花骨朵变成盛放状态,簌簌的花瓣小雨突然停了,原该走向灿烂尽头的花朵重新勃勃开放着,带着无限生机。
「夺运」不是假的。
「道德踪」不是假的。
那这个人呢?
还是假的吗?
当初他凭了「道德踪」认庄琬瑢为主,现在又当如何?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两个人同时会「道德踪」?!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小男孩惊醒。
「道德踪」的事以后再说。
侍主之心不诚,跟一女侍二夫何异?
他,白泽神兽,神兵君阳,岂能做这种没节操的事?
见子慕予腿如弓弩,压低横扫袭来,小男孩目光一沉。
他一掌压住子慕予扫来的大腿,借势反身翻转,五指如钉耙,抓向子慕予肋下。
子慕予九十度仰身,旋腿踢向小男孩手腕。
小男孩迅疾缩手,缩手时却不忘以尖利的爪在子慕予脚踝上一滑。
子慕予白袜子上瞬间血迹斑斑。
她疼得深呼吸几个来回,还没站定,人又飘忽而至。
子慕予缠着锋利铁丝的手快要抹至小男孩的咽喉肌肤,小男孩不仅不退,手指如脸上神色一般寒凉,缘臂而下,伸手一把勾住锋利的铁丝,猛地一扯。
哐噔。
子慕予觉得手腕一疼,急退。
铁丝断了,散成了五六截。
“这就是你的武器?好弱哦。”声音充满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