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送信,如果说谢九爷实在坚持的话,她倒是也能想起来几个国外的住址,要是他着急,发电报也行。
反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联系不上那位朋友了,毕竟这年头,出国后就音讯全无的亲友,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联系不上应该算是正常的。
谢九爷理解般点点头,突然出其不意的问道:“说起来,我家绣娘这些日子闲着无聊,搞了个新花样出来,凡是谢家产的那些绣品,当然是用来送礼和自用的精品,都会在花纹底下再用暗纹绣个谢字。
得在光底下,用灯细细照了才能看出来,因着事情有趣,我也在里面掺了一脚,给她们题了个‘谢’字来用,所以现在那些绣品上的标记,用的都是我的笔记。”
月初唇角的笑意慢慢拉平,抬起头,像是有点听不明白一般偏了下头,似乎是不明白解九爷希望她回答什么,勉强回答:“是吗?那还真是别具巧思的小设计呢,您家的绣娘真是有心,有这么好的绣娘,谢九爷还要从外面找绣娘,我都要为您府上的绣娘们伤心了。”
月初装作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提自己事似的回答道,简直是爆发了这辈子的最强演技。
带了点无辜的模样,好似在揣摩谢九爷说这话的意图,明明不在意,但因为和谢九爷过于陌生,只能堂皇的顺着谢九爷的话往下面说一样。
谢九爷挑了下眉,觉得这姑娘的心理状态也确实是不错的,他都已经明示到这份上了,还在和他装无辜呢。
谢九爷是个不算正经的生意人,家里养了许多的打手。
在如今长沙的势力里,虽然不能和张启山、二月红这种几乎能算是小军阀的门户相比,但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话说到这份上,竟然还想在他面前浑水摸鱼,难不成是他家后来败落了?竟然连这么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谢九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看来还得加深和九门之间的联系才行,那里面一个两个的看着都是潜力股。
日后要是愿意搭把手,谢家可能还不至于过于落魄,至少不会有哪个小辈在他面前漫天扯谎了。
几乎是穷途匕现的,谢九爷也收回了笑容,问道:“确实是这样,正因为这种巧思难得,我也记了好些日子,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