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承认傅司宴的插手竟让她莫名心慌。
“傅总多虑了。”她扬起下巴,“不过是觉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握稳棋子。”
话音未落,车身突然减速。傅司宴倾身靠近,雪松气息裹着温热呼吸扑面而来。
傅司宴修长的手指按住她身后的安全带扣,在她僵直的目光中慢条斯理解开,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看来你还没明白,我们两个现在是夫妻——在这场博弈里,你我本就是同一枚棋子。”
靠的实在是太近了些,叶婧槐看着傅司宴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叶婧槐愈发不自在的目光中,傅司宴退回了原来的安全界限,带着笑意的说道:
“到家了,下车吧。”
叶婧槐感觉耳垂发烫,几乎是立刻伸手推开了车门。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却压不住脸颊上的灼热。她踩着高跟鞋大步往前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凌乱,像是要把刚才的窘迫都踩碎在脚下。
身后传来车门关闭的轻响,傅司宴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叶婧槐攥紧手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心底暗骂这男人恶劣。明明刚才还靠得那样近,呼吸都几乎要缠在一起,现在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走那么快做什么?”
傅司宴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伸手想要扶住她摇晃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叶婧槐猛地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傅总玩得开心吗?”
不等他回答,叶婧槐已经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直到进了别墅大门,她才重重地甩上了门。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叶婧槐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懊恼地咬了咬下唇——下次再被傅司宴这样戏弄,一定要好好还回去!
然而就在叶婧槐这么想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敲门声不疾不徐,像是掐着叶婧槐紊乱的心跳节奏。她贴着门板屏息片刻,听见傅司宴隔着门传来的声音:“开门,资料给你。”低沉的嗓音褪去了调侃,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