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去的那日想与你见上最后一面未能如愿,心中言语万千必然也未能说出一二。我想,这就是他最大的遗憾,作为他的长者,我想替他把心意告知姑娘。”
陈言胥话说得缓慢而哽咽,眼眶也更红了。
顾希溪知道他想说什么,没有阻止,只是也红着眼眶点点头,“好,您请说。”
“顾姑娘,牧之,心悦于你。”陈言胥郑重地吐出这几个字来,“还希望没有惊扰到姑娘。”
“老师,没有惊扰。”顾希溪微笑着,咬咬唇,将心中的悲伤压制,语速快而坚定才能把话说得流畅,“他的心意我已知晓,沈青宴给我留了书信。老师,我也喜欢他。”
顾希溪想,这应该也是陈言胥想知道的事情。
陈言胥微微惊愕,随即是高兴,然后就是惋惜,摇头,哎,老天真是爱开玩笑啊……
他又猛地咳嗽起来,这一次十分剧烈,喝水也止不住。
顾希溪刚要倒水,马车突然停下,赶车的马夫一把拉开车帘,“陈大人,陈大人您……”
四周的声音远去,顾希溪直愣愣的坐起来,睁开双眼,又是在做梦,但刚才的一切似乎不像假的。
【统子哥,我刚才做梦了,梦见了沈青宴的老师,你说这是枕头原因还是我的原因,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能都有吧。】
【统子哥,你能告诉我陈言胥怎么样了吗?】顾希溪又问,刚才她听见陈言胥说他自己时日无多来着。
【陈言胥,在沈青宴死后半年内,于回京述职途中去世,后被车夫送往京城,陛下亲自备丧。仪式结束后尸骨送还家乡青城县,与沈青宴父母所设沈青宴的衣冠冢并排下葬。】
系统说完,顾希溪愕然,回京述职途中,不就是刚才陈言胥说的……看来不是梦,只不过她闪现到了大煌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