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年代大部分出门都会带个搪瓷缸,眼前这些三个人看着挺讲究的人,应该也会带茶缸的吧。
果然,只听顾母轻声说道:“带了呢,麻烦你了。”
说着就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白色搪瓷杯递给了江艳秋。
现在可不是矜持时候!她们一路从公社走来,那刺骨的寒冷早就把她们的身体冻得麻木了,好像那冰冷已经钻进了骨头里,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就想喝点热水暖暖身体。
江艳秋手脚麻利地给大家倒着水,还关心地问每个人有没有被冻伤或者冻僵的地方。
听到几人都说没事,她才放心地让几人坐到炉子边。
接下来的气氛却有点奇怪。四个人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江艳秋也终于明白陈婶跑了的原因,几人的气氛实在太奇怪了。
江艳秋心里也有些局促不安,倒不是她自己不好意思,而是另外那三个人的气氛实在太不对劲。
一个个都像心里藏着事儿似的,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得很,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顾清清听说家里人来找她时,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找人帮忙代课,然后火急火燎地就赶过来了。
她一踏进江艳秋的屋子,一眼就瞅见了屋里的人,不禁惊讶地失声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她眼里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惊恐,却没有半点惊喜。
紧接着,她看到长得和她很像的李玉蓉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像被雷劈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李玉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长得相貌出众、气质出众的女儿。
她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但那种目光却让人感到极不舒服,就好像是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
这种感觉顾清清觉得特别讨厌,她紧紧咬着嘴唇,把头扭到一边看着顾母,再也不想跟对方对视了。
旁边的顾母双手抱在胸前,没有刚刚的温和,脸拉得老长,冷得跟冰块儿似的。
像看不见顾清清母女脸上那精彩的表情变化,用冷得能掉冰碴子的语气说:“这位就是你亲生母亲,我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