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迟疑,但她只当看不见,她本来也是来走过场的。
她语气恭顺温和:“母亲,我已经亲自去瞧过侧妃了,她刚生产完,身子似乎有些虚弱,所以特地来请母亲示下,看给她请哪位太医来替她诊治好?”
宁王妃头疼的厉害,这会儿太阳穴都快要炸开了,她头上出了一片虚汗,想擦一下,却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自己都病的这样半死不活了,哪有心情管画意。
而且,画意给了她希望,又让她从希望变成绝望,她恨死画意了。
那个不足月就生下来的孩子,是个男丁!
可惜,孩子没有活下来。
到底是个丫鬟,身子养的太差了,连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先天不足的。
剧烈的头疼让宁王妃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很差:“我都快死了,你不来服侍我,还去管什么画意?那种不争气的东西,你给她请太医做什么?不用请,让她死!”
她说不请就不请吗?
沈晚棠心中一哂,开口道:“怎么说也是王府的侧妃,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而且她也是唯一怀上世子骨肉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医还是要请的。”
宁王妃被她气了个倒仰,头更疼了:“你口口声声说来请我示下,我示下了,你却根本不听,那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做样子的。
沈晚棠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又道:“母亲息怒,方才太医说了,您需要平心静气好生休养。我知道您这些日子不太想瞧见我,所以我特意派人去霍家请了妹妹回来,想必有妹妹在家里陪着您,您心里头也能慰藉开阔许多。”
宁王妃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她这些日子确实不待见沈晚棠,更不想看见她。
可是,她也没有多想让女儿回来。
毕竟,儿子的死,女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要是不把柳南诗推下河,柳南诗就不会死,柳南诗不死,萧清渊也不可能为她跳河殉情。
甚至,原本萧清渊可能也不会去自尽,都是萧清溪日日跟他吵闹,口不择言的说一堆难听的话,还把他当宝贝一样抱回来的灵位给扔了,把他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萧清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