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默默缓和了一些语气,端着架子道:“吾等奉皇命来,楚将军沙场归来…沐浴后再来听旨吧。”
洗洗脸,总能冷静了吧?
楚余年目光越过他看向主帐。
“我师父呢?”
许是被北地风沙磨砺,他一张口,嗓子嘶哑的厉害,那官员没听清,于是问道:“什么?”
楚余年大步上前,冷冷的盯住他:“我说,我师父呢?”
“你是说骆山河?他是罪臣,你怎么把他放在军营里?太不像话了!”说着对上楚余年阴沉的眸子,他心肝一颤,又把嗓门低了下去,“此事容后再议,若你能回虞都勤王救驾,免了骆山河的罪名也未尝不可。”
楚余年盯着他,然后抬手。
官员浑身一紧,紧接着就感到胳膊上一股大力袭来,生生被扒拉了一个踉跄。
楚余年大步向主帐走去。
“这这这!放肆!太不像话了!”官员在他身后跳脚。
主帐门口。
边军和虞都护卫各把着一边,互相看不上。
楚余年一把掀开帐帘进去。
骆山河好好地在里头,他松了口气。
“师父。”
“战况如何?”
“大戎全军覆没,小戎与北戎合并,偏安一隅。五年之内,再无边境之患。”说罢,他顿了顿,轻声道:“师父,该死的都死了。”
骆山河叹了口气,“去看看松亭吧。”
“嗯……”
师徒两个刚出门,就被虞都官员堵住。
“楚将军何处去?”
“祭拜故人。”楚余年有些不耐烦。
虞都官员对他已经一忍再忍,此时当着自己人被拂了面子,硬脾气又一下子上来。
“本官不管什么故人,陛下有旨,命你南下灭反贼,速速点兵!”
楚余年皱眉。
骆山河道:“三日前到的,一直在等你。见你没动静,就在军营各处打探之前传令官的消息,还想拉拢军中留守部将。”
令官:“!”他们明明做的很隐蔽,这老东西怎么发现的?
“你这罪臣!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他吼完,手下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