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文澜,“她买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文澜身上。
文澜站在小黑马旁边,稳稳当当的点了下头。
“澜儿,你,哪来的钱啊?”张氏目光闪动,带着几分不确定等着她的回答。
文澜迎着母亲的目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就知道会有这问题。
可她和弟弟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完美答案。原打算就嘴硬说是捡的或送的,他们没看见也不能如何。
可程大山一开场就把这条路堵死了。
“还能是什么钱?”程大山丝毫未觉,又是感慨又是艳羡道:“当然是你家的药材。”
当官就是好,文德厚才一个五品官,家里就能攒下那么多好东西。
他做衙役一年扣扣搜搜也才有十几两银子。
文澜简直想把他嘴拍扁。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厮这么多话!
她正要解释,袖子被人拉了拉。
小萝卜头不着痕迹的拍了拍鹿皮袋子。
里边,有只巨大的老参。
是之前催生过度那个。
文澜立即理解,整个人又稳当下来。“是啊,换了一辆马车,咱们路上能轻省些。”
张氏也想到了那根大参,眼底的怀疑退去,迅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算完有点心疼。
那可最少值一千两银子,就换这么个小瘦马和板车……血亏啊!
“朝廷规定,流放犯人要戴镣铐一路走到黎山,程大山,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孙成质问。
“孙头儿。”程大山没什么敬意的喊了声,半真心半假意的笑,“他们自己花银子买的车,有了车咱们的脚程也能快些,就不用每天计算着能不能按时抵达黎山,兄弟们也快点干完活回虞都,这有什么不好?”
“是哦。”
“程哥说的有道理。”
“越往北越冷,早干完早走。”
小衙役们交头接耳,一致同意。孙成凶狠的磨了磨牙,见事不成,气愤的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好了,他们有车你们也别走,把咱们的板车收拾出来坐上。”程大山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