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只能守在一旁,焦急的干等着。
接连换了两次巾帕,云羽的额头依旧还在发烫,也许是喂下去的药尚未发挥药效吧?
萧容庆暗叹自个儿太心急了些,发烧哪有那么容易退烧的?他应该再等一等。
坐在帐边等待的萧容庆发现云羽一直蜷缩在被中,瑟瑟发抖,口中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只好俯身靠近,将耳朵凑近她唇畔,仔细去听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听明白,云羽说的是---好冷。
先前他已经感受过,发烧便是这般,时冷时热,难受得很。
指望她一个人暖被窝,怕是艰难,于是萧容庆宽衣入了帐,在她身侧躺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迷糊间,云羽感知到热源,且还闻到了熟悉的松茶香,那她身边的这个人应该是萧容庆吧?
“我知错了,现在就走,不要罚我……”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明显发颤,即使闭着眼,他也能从她那紧蹙的眉头看出来,她似乎对他很恐惧,是下意识的害怕,哪怕病得昏沉,可一感知到他的靠近,她便想要逃离,难不成他是洪水猛兽,就这么令她畏惧吗?
到底是他太过凶悍,还是她对他不够信任?
萧容庆心下忿然,可一想到她仍在病中,他又不忍与她计较,随即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道:
“乖乖休息,不罚你,我守在你身边,不欺负你,莫怕。”
她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方才还推拒的小手逐渐放松下来,她就这般蜷缩在他怀里,就此睡去。
饶是睡着了,她的小山眉依旧微微蹙着,大抵是因为发烧很痛苦,睡不大安稳吧!
看着她那不怎么安稳的睡颜,萧容庆的内心越发自责。
若非他赌气让她趴在那儿睡觉,她也不至于遭受这样的苦楚。可他转念一想,她曾是梁相的人啊!这件事她瞒了他那么久,他会生气不是应该的吗?
这段时日,她始终不肯过来,今儿个是为素枝求情才来,他这心里自然不痛快,即便他对她态度不好,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云羽已经向他认错了,她曾解释过,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她迫不得已才会隐瞒,后来他没有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