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都督、刺史者都依此例。”
再看兴庆宫,这又名五王宅的地方,“皇上严禁约束诸王,犹如筑起一道坚固的堤坝,不让他们与群臣交往勾结。光禄少卿驸马都尉裴虚己与岐王范宴游玩乐,并且私下挟带谶纬之书;戊子日,裴虚己就像一只被放逐的孤雁,被流放到新州,还被迫与公主离异。万年尉刘庭琦、太祝张谔多次与范饮酒赋诗,结果刘庭琦如同被风雨吹打的落叶,被贬为雅州司户,张谔也被谪为山茌丞。然而皇上对待范依然如故,还对左右的人说:‘我兄弟之间本无嫌隙,就像那澄澈的蓝天没有一丝乌云,只是那些追逐名利之徒强行攀附罢了。我终究不会因为此事责备兄弟。’皇上曾经身体不适,薛王业妃子的弟弟内直郎韦宾与殿中监皇甫恂私下议论吉凶之事;事情败露后,韦宾像一只扑火的飞蛾,被杖打致死,皇甫恂被贬为锦州刺史。业与妃子惶恐不安地等待处罚,皇上却像一位宽容的长者,走下台阶拉着业的手说:‘我若有猜忌兄弟之心,天地都可像雷霆般诛杀我。’随即与他们宴饮,并且像春风般安慰妃子,让她恢复原位。”
从上述引文中,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到:玄宗表面上似乎与兄弟之间情真意切,恰似那平静而深邃的湖面,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满是兄弟情深的美好画卷。然而实际上呢,他宛如一位精明的牧羊人,把兄弟都安置在自己严密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像把羊儿圈在羊圈里一般严加管束。他禁止王宫百官与诸王交结,只允许这五王在那看似舒适的宅院里吃喝玩乐,这就好比是把他们分别关进一个个精致的笼子里,孤立起来,既像剪断了鸟儿的翅膀,使他们没有任何施展抱负的机会;又如同对待珍贵的宠物一样,养尊处优地把他们供养起来。这五王啊,不管是沉醉在那纸醉金迷的生活里,还是清醒地面对这种被圈养的现实,他们的内心世界又怎能真正欢畅痛快呢?恐怕只能像那惊弓之鸟,诚惶诚恐地在这看似优渥实则压抑的环境里苟延残喘罢了。
在玄宗这种圈养政策的笼罩下,五王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好似一群被豢养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失去了自由。他们姬妾成群,生活糜烂而寄生,终年只能以饮酒、奏乐、击球、斗鸡、架放鹰犬、驰马、射箭、打猎等活动为伴,就像那没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