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将将,喜气洋洋道:\"往后你母亲再不用进宫了。\"
盛熙颜抚摸手腕上的菩提木念珠,吸气捕捉刚才闻到的火油气味,又环视宅院四周,瞥见西墙角堆积的桐油桶已垒成小山。
黛眉微蹙,看向齐宴,他的脸上那么快乐,让她不忍心打断。
将将歪着脑袋,
\"为何呀?父皇给我扎兔子灯时还说,要带我和母亲去骊山玩呢。
再说父皇最爱母亲,他见不到大宝贝会很想念的!\"
盛熙颜喉头一哽,连带着腹中不适。
抚着将将细软的发丝,柔声说:
\"将将乖,去和小姨看池子里的锦鲤吧?\"
盛熙棠心中失落,\"姐姐,祝福你和姐夫。\"
盛熙颜摸摸她肩膀,“熙棠,这几日照顾将将辛苦了。”
盛熙棠看了眼齐宴,他的目光一直在盛熙颜身上。
拉起将将的手,强颜欢笑,
“我是小姨嘛,一点也不辛苦,姐姐和姐夫聊,将将,咱们去抓鱼吧?”
“好呀!”将将欢天喜地的去取鱼竿和水桶。
齐宴眸光炙热又深情,不由分说,拉起盛熙颜的手往前走。
引她穿过九曲回廊,停在一处垂花门前。
推门刹那,盛熙颜仿佛回到了从前的鄂王府竹园。
同样的湘妃竹帘,同样的青石砖,连秋千架上缠着的紫藤都分毫不差。
晚香玉的甜香混着牡丹的馥郁扑面而来,却掩不住墙角愈发浓重的火油气息。
\"阿颜,我很久以前就准备好了这里。\"
齐宴从背后环住盛熙颜,下颌抵在她发间,
\"阿颜,等咱们离开京城,我在南边建个更大的\"
\"你要烧了侯府?\"
盛熙颜猛然转身,水袖扫落案上青瓷瓶。
瓷片飞溅间,她望见窗外小厮正往墙根泼洒桐油,
\"假死遁逃?你当金吾卫都是瞎子?当皇上是傻子?\"
齐宴瞳孔骤缩,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阿颜,虽然皇上赐婚,但是我赌不起!我失去过你一次,不能再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