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就往火车头跑。
“诶?跑啥,还有几个没看完了?”
“三声长笛要求防护人员撤离,火车要开车了!咱不快点过去,一会就把咱落下了。火车可不等人!”
江夏跟在铁军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铁道旁铺的石子把脚底板扎的生疼。
好不容易跑到站台的水泥地面,铁军在下面扎了个马步,双手合拢。
江夏趁着冲势,一脚踩在了上面,接着铁军用力一抛,江夏就咕噜噜的滚到站台上。
接着铁军双手一撑,毫不费力的翻上两米高的站台。
抓起弱鸡江夏,扛在肩头,对着蒸汽车头一阵冲刺,两步就跨上了栏杆,回到驾驶室内。
江夏两眼里仿佛有蚊香圈在转动,不过还好。没吐出来,也许是最近的伙食不错,硬生生扛住了铁军肩膀的摧残。
司机发车时的口令流程又来了一遍。
只不过司炉工老赵略显忙碌,本来一铲子煤还能歇一会的他,这下子显得匆忙许多。
一柄铁铲不停地铲着,额前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流淌。
原本的大衣早就脱去,穿在里面的短袖工装已经全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郑爱国皱着眉头看了看压力表:“老赵,你一个人不行!叫老刘去帮你!”
“能行!咱可是跨过那条江的,大鼻子都没把我炸死,这点小问题,难不倒我!”
说着,直接把炉膛门固定住,憋着一股劲,奋力的往里铲了起来。
刘红旗拿起铁铲,硬生生挤出一个位置。
“你当你才40啊,孙子都快有了吧!人哪,得服老!”
两人齐上阵,压力表的数值也升了上来。但还是不能停歇,前面就是个爬坡路段,压力不够可不行。
没一会刘红旗身上也湿透了。
郑爱国皱了皱眉,起身就要把刘红旗换下来。
没料李铁军站了出来:“郑师傅,让我试试吧!”。
说着一曲胳膊,衣袖下的腱子肉仿佛要夺衣而出一般。
“你~~”郑爱国看了看自己的老伙计,微微点头。
李铁军大喜,扶着已经快虚脱的老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