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声暴喝,将娄塬吓了一跳,连忙出列,揖首一礼,“老臣在。”
“你可有收到燕州府的消息?”
娄塬略一迟疑,回道:“老臣并未……”
“来人!”皇上眼中蓦地闪过一抹厌烦与不耐,大声喝道:“立刻启动传信游隼,探查燕州府情况!”
“一经查实燕城藩府府兵叛乱,即命姚继安亲率大军前往平叛。凡参与叛乱者,尽数坑杀,一个不留!”
铿锵有力的声音裹挟着君主的雷霆之怒,如惊雷般在众人头顶轰然炸响。
一块黄玉镇纸被暴怒的皇上从御案上砸下,砰的一声碎在燕王脚前不远处。
碎片崩飞,燕王和兵部尚书都被波及。
兵部尚书额头被划了一大道口子,血液瞬间流了满脸。
当即吓得匍匐着身子,以额触地。
燕王手背被划了一道,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周琰好似一无所觉,面不改色、沉稳如松。
好似这伤,不在他手上一般。
一个幽灵般的黑影出现在龙椅一侧,朝皇上拱手一礼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
皇上阴鸷的眸子对准燕王,低沉的声音里隐含怒火,“阿琰,你就没什么要对朕说得吗?!”
周琰突地轻声笑了起来。
他笑着叹了口气,眼睛往廖华裳身上一落,接着回头看向皇上,“先是兵器库,再是府兵叛乱。靖国夫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当为国之柱石啊。”
“既然臣弟府兵都叛乱了,臣弟还有何话说?自然是任凭皇兄处置。”
“只是臣弟有个请求,还望皇兄能够答应。”
皇上道:“你说。”
“等姚大总督平叛之时,能否留一下主将的命,好让臣弟问问他,藩王在京城,他这是打算反给谁看呢?”
皇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悄然生了疑惑:确实,方才他也有所怀疑。燕王已经在京,府兵一反,再加上之前的兵器库,岂不是坐实了燕王的反叛之心?
早在去年春,燕王就被召回京城,就好比在他脖子上架了一道铡刀。
只待皇上一声令下,燕王就会身首异处。
这个时候叛乱,看起来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