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我们是直接进宫吗?”
廖华裳道:“不,先去廖府,接我父亲,一起入宫。”
“也好。”
谢翊一手松松提着缰绳,一手按在腰间刀柄上,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周身满是凛冽杀气。
街上行人极少。
偶尔零星出现几个,也是贴着墙根,缩着脖子一路小跑。
常住京城的人,对时局的敏感,往往更胜京城之外的百姓。
街面上甚至不需要很乱,他们就已经感觉到了异常。
谢翊已经派亲兵提前赶往廖府,让廖魁洗漱更衣等着。
廖华裳的车队快到廖府时,廖魁便在那亲兵的护卫下,朝这边走了过来。
廖华裳下了马车,朝父亲屈膝一礼,微笑唤道:“父亲。”
廖魁眼中隐有血丝,脸上是难掩的疲惫。
他脸颊微微抽搐,想笑,却笑不出来。
看着女儿似是毫不知情的恬淡笑靥,廖魁无声叹了口气,挥了挥袖子,“走吧,一起进宫。”
廖华裳上前搀扶父亲,如闲话家常般轻声问道:“父亲,女儿久不回京,府中一切可安好?”
廖魁点点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匆忙,“好,都好。”
他上马车前,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囚车,以及跟在囚车周围的数十人。
等廖华裳在他旁边一侧坐定,才小声问道:“那些人证物证,都在囚车里?”
廖华裳轻笑道:“是啊。”
廖魁总算松了口气。
行经一条街市时,街对面突然出现了两匹快马。
要糟!
廖魁一颗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低声说道:“这两个人不对劲,需得防着些……”
骑马的人似乎很急,不停地喊着,“闪开,快闪开!”
囚车慢慢挪到路边,将路中央闪了出来。
廖魁说话间,两匹快马已经快速穿过车队,速度不减,眨眼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不等众人松口气,突然听到轰轰轰几声巨响。
威力巨大的爆炸,将沉重的铁皮囚笼炸翻在地、扭曲变形。炙热的烈焰从囚车小小的窗口呼呼往外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