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舌头,又把头缩了回来。
外面正打得胜负难分,有一队骑兵突然从一条小路上钻了出来。
接着,又有一队骑兵从另一方面围了过来。
黑衣人见状不妙,打了个唿哨,迅速退回树林消失。
为首官兵提着一把长戟,骑马过来,笑着问道:“江公子、晏公子,怎样,本将没有来迟吧?”
江泉朝对方一拱手,“多谢陈将军。将军来得很是及时。”
陈将军哈哈一笑,从马上弯下身子,凑近江泉,看着前方马车小声问道:“不知夫人?”
江泉也不隐瞒,“夫人并不在此处。”
暂时不在。
家主在出睢州之前,去了别的队伍中。
不过这话,江泉觉得没必要跟对方说这么清楚。
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心思?
陈将军微微颔首,直起腰朗声笑道:“既然夫人车队行经此处,那便由本将护送夫人一程。”
说着轻轻一提马缰,缓缓向队伍最前方行去。
另一支骑兵跟着行至另一侧。
江泉等人一看,也纷纷上马,队伍重新启行,沿着官道加速前进。
与此同时,距此三十余里处。
一队百余人的镖行,护送着十余辆载满货物的镖车,正停在一处朝阳的缓坡处歇脚。
镖师们围着火堆说说笑笑,闲适又惬意。
火堆上架着新打来的兔子和雉鸡,另一个火堆上架着一只野山羊。
喷香的烤肉香顺着北风,飘出老远。
火堆旁边,用三块石头搭成的炉灶,炉灶上蹲着一只圆肚锅,锅里放着几只铜酒壶。
氤氲的白色雾气带着淡淡酒香,让这行程中难得的小憩时刻,也多了几分放松和慵懒。
西北方向有二十几匹快马疾驰而至,越来越近。
胶皮马掌击打在冻实的官道上,在山间响起沉闷的回声。
镖师们听着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回过头,继续之前的话题。
很快,来人在他们身边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