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看到一个身穿青麻长袍的中年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田畴悄悄松了口气,笑着朝男子拱手一礼,“郑先生。”
郑全一双眸子往信使身上一扫,随即侧身,伸手示意,“家主正在待客厅敬候诸位,请。”
信使被那一眼差点吓飞的魂魄,直到郑全说完转身,才摇摇晃晃归位。
进了待客厅,首位上赫然坐着不施粉黛、青衣素裙的廖华裳。
那信使是燕王的人。
临行之前,有人跟他说,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威州。
只要廖华裳不即刻出现,就以她不在府中为由,立即启程回京。
但是……
人这不是在府里吗?
廖华裳朝信使微微颔首,“听闻,信使到此,是为传旨而来?”
信使这才回过神,匆忙揖首一礼,“正是。”
廖华裳眉头微皱,看向刘义,“既有圣旨,当开中门、奏鼓乐、摆香案,我等跪迎圣旨。怎的如此随意?”
刘义连忙欠身赔罪,“是小人疏忽。”
廖华裳又看向信使,“不知圣旨何在?”
“圣旨……”
信使脸色一僵:是啊,圣旨呢?
皇上没给啊?
当时宫里来人把他叫过去,皇上只说让他来威州看看,廖华裳到底在不在府里。
说完就让他出宫了。
出宫之后又被燕王府长史叫了去,又是一番耳提面命。
然后他就骑马上路了。
一路上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脑子里全是必须要拿到廖华裳不在府里的证据。
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想起圣旨的事!
他这边呆若木鸡,廖华裳已经沉下脸,压低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威慑,“怎么?”
信使汗出如浆:没有圣旨,他却以传旨的名义叩开了廖府的大门。
这是假传圣旨。
是死罪!
他口干舌燥、六神无主,嗫嚅半天方说道:“这,没,没,是皇上有口谕。”
廖华裳挑眉,“哦,什么口谕?”
信使急得头顶冒火,索性实话实说,“皇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