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院张院使是除了时老之外,唯一能诊断殇毒之人。
可惜去年突染重疾离世。
整个太医院、甚至整个京城,再无人能诊出此毒。
如今看来,张院使的“病”,病得着实有些蹊跷。
而就在前不久,远在威州的时老和廖华裳,同时遭遇惊马和疯牛。
时老不幸遇难。
若廖华裳也遭遇不测,没有谢翊手里这颗解药,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气血两竭而亡。
有了这份脉案,谢翊让莫洛为皇上诊脉。确认中毒之后,皇上将之前的那粒解药服下。
如今殇毒已解。
只不过此事尚需掩人耳目。
太医院每日也会按时为皇上开些补气血的药方。
当然那些补药,最后都喂了清心殿的花草。
“夫人情知自己无诏回京不合规矩,便借了廖记商铺给臣送货的名义进了京。”
“进京后,夫人恰好遇到臣带兵围了太师府,这才知道有人借兵器库栽赃廖太师。”
皇上阴沉的脸色略缓,却仍旧没有说话。
“夫人说,若陛下需要,那些购买药草的人证物证都已准备齐全,随时可以押送回京。”
“至于兵器库,夫人只说,仅凭一面之辞还不够,还需再找其他确凿证据。”
“所以,夫人只在京城待了半日,就匆匆离京了。”
皇上轻轻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过了好久才说道:“那日在城门口,纪婴是赶去为她解围?”
谢翊回道:“是,臣那时在宫里,因为三皇子乳娘控诉太子将她推倒在地,臣要调查此事,无暇分身。”
这件事,因那乳娘改口说自己摔得糊涂,只看到一人影扑过来,她就倒在了地上。
具体是推还是撞,她也记不清了。
皇上气太子行事鲁莽,没有解他的禁足。
谢翊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臣府中也并不安全,担心廖夫人行踪被泄露,误了陛下的事。所以让人知会了纪将军,请纪将军去城门口看看。”
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
直到玉砖透出的寒气自谢翊膝盖慢慢浸至全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