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唇微微一勾,“那就多谢总管。”
“娘娘请。”
嘉嫔高高撅着嘴,拧着眉头看着宋保全微躬着身子,陪着惠贵妃走上石阶。
那殷勤小意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哈巴狗。
她咬牙切齿嘀咕道:“死老太监!”
说罢气冲冲跺了跺脚,用力甩了甩袖子一拧身,“我们走!”
清心殿内。
皇上半歪在龙椅上,跟侍立阶下的谢翊吐槽,“这个纪婴,朕这些年,何曾亏待过他?”
“你没见他当时那样,一听周禹送他那一万两银票被林沐卷走,一蹦三尺高。”
“怎的,这一万两银子,就让他连为臣之道都忘了?”
谢翊低低地笑,“陛下,纪将军如此反应,不恰好说明,那封信和一万两银子,他确实不知道?”
皇上冷哼一声,“如若不然,你以为朕这次,能轻易饶得了他?”
杀监军、收贿赂、与废帝谋逆……
哪一样不是死罪?
谢翊轻笑一声。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暖煦煦的,让人感觉很是放松。
皇上冷不丁问道:“廖氏回来过?”
虽是问话,语气却极肯定。
谢翊心里咚的一跳,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他下意识抬起头,看着皇上慢慢坐正身子,一双古井般的眸子幽深晦暗,看不出其中的真实情绪。
他心跳如鼓、汗出如浆,心念电转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皇上垂下眸子,随手捡起面前一本奏疏翻了翻,又扔到一边,“她回来,是为了廖太师?”
谢翊口中发干,涩声回道:“请陛下恕罪,臣,夫人她……”
“你无需为她开解,她此次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谢翊将廖华裳经历之事回禀过后,又道:“时老依据廖夫人给的那份解方,推演出毒方。又得知有人从自家药铺买走了毒方上的药材,这才不惜年迈路远,赶去了威州。”
“夫人得知后,担心有人会对陛下不利,便请时老炼制了两枚解药。”
“此次,夫人是为送解药而来,还带来了时老当年整理的殇毒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