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都要吓死了好吗?
那时候看他爹,整天乐呵呵的。
不像心里藏着事的人。
瑞儿赞同地点点头:所以你看,冷静很重要。
人一旦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冲动时容易忽略的许多细节。
难怪娘亲总是三番五次提醒他,遇事一定要冷静。
他眼睛一转,“要不,你去牢里看看纪将军?”
照理说,犯官进了刑部大牢,在没有审案定罪之前,不允家人探视。
太子还在禁足,只好托了谢翊帮忙。
直到三日后的掌灯时分,谢翊才得了空,带着纪旻去了刑部大牢。
大牢里不管白天黑夜,永远只保持一个光线。
牢壁上的松油火盆,一年到头都得点着。
一进大牢,一股呛人的松油味,夹杂着刺鼻的尿味便迎面扑来。
在这里面待上几个月,感觉能被这股味儿给腌透了。
纪婴在大牢最深处,单独一间牢室。
牢子开了铁皮牢门,哗啦一声抽走锁链,推开牢门小声说道:“纪小将军,您只能在里面待一刻钟,有话得快点说。”
纪旻将一枚五两的银锭子塞进牢子手里,“多谢了。”
那牢子悄悄捏着银锭子,呲着一嘴东倒西歪的大黄牙,满意地走了。
纪婴还穿着除掉官服后的那身白衣,在昏暗的牢房里,像一棵水灵灵的小白菜。
只是这棵小白菜正抱着一只烧鸡,吃得满嘴流油。
听见牢门响,立刻原地一碾屁股,背朝墙壁,手忙脚乱将烧鸡放进油纸包,藏在草丛底下,并飞快抹了把嘴。
然后转过身来。
就看到了站在牢门口目瞪口呆的次子纪旻。
他嗨了一声,“是你啊,吓老子一跳。你怎么来了?”
纪旻刚刚溢出眼眶的眼泪,由于情感不足,输出量不够,怎么也流不下来了。
他指了指纪婴身后的烧鸡,“爹,有人来看过您了?”
纪婴神色讪讪,反手将烧鸡拿出来,放到一旁,“你杨伯伯刚走没一会儿。”
原来是定国将军杨邺。
二人皆是北关守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