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道:“廖府怎会突然圈禁?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廖华裳,轻声说道:“今日早朝,有人向皇上递交了辛岭山山腹兵器库查抄的证据。”
廖华裳转念一想,斩钉截铁道:“兵器库跟父亲毫无干系。”
“自然。”谢翊笑了笑,“可是,那些证据看上去的确确凿无误,皇上也不好徇私。只好先下旨圈禁廖府,再派人仔细核查。”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皇上三日前,在御花园宴客时突然晕倒了。”
廖华裳心里一跳,蓦地看向谢翊。
谢翊了然一笑,“你也明白,对不对?”
廖华裳从“袖袋”中取出收集的燕王派人购买草药的凭据,以及时老整理的殇毒毒方、脉相和症状的手札放到案几上,轻轻推到谢翊面前。
谢翊一愣,“这是什么?”
“这是时老这些年的心血,还有燕王派人购买药草的凭据。”
谢翊将手札拿起来,迅速浏览一遍,忍不住叹道:“太好了!自去年年底张院使病故之后,太医院便再无人能诊出此毒。”
“有这些脉相注解,就可以诊断皇上此次病症,究竟跟殇毒有没有关系了。”
他将手札放回案几上,笑吟吟看着廖华裳,“时老去威州了吗?他还好吧?自从跟着皇上去了威州,我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
廖华裳心中一阵剧痛,喉头哽着,轻声说道:“时老,前些时日在威州城内被惊马撞到……妾身,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去了。”
谢翊脸上的笑容瞬间敛没,惊声问道:“这,怎会这样?!”
廖华裳将那日发生的事,跟谢翊大致说了一遍,“人我已经抓住,就关在威州知府地牢里。”
“还有那些售卖草药的掌柜和商贩,也都被关在了一起。”
她声音很轻,透着凛凛杀气,“这一次,燕王必须得死!”
谢翊仍然没从时老罹难的消息中回过神。
他红着眼圈,握紧拳头,用力砸在案几上,咬牙切齿道:“混账!”
廖华裳从“袖袋”中拿出一只瓷瓶,放到谢翊面前,“这里面有一粒殇毒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