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睛始终是干的。
情绪像被一口气压着,连她整个人,都被沉甸甸地关在了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门外守着一大堆人,看着紧闭的房门,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府门外,同样聚集着一大堆百姓,有抚幼堂的孩子、有荣养堂的老人,也有城里城外被时老诊治过的病人。
府中没有动静,他们便也静悄悄地站着。
望眼欲穿。
期望着那紧闭的府门大开,告诉大家时老安然无恙的消息。
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有额上系着白布的仆从走出来,在府门前挂上了纸糊的白灯笼。
守着的百姓这才渐渐响起了抽泣声。
时显一生未娶,无儿无女。
他在威州的弟子麦冬执孝子礼,摔盆持幡。
送葬的百姓一直排了几里地。
每个人都流着泪,依依不舍送别这位可亲可爱的老人。
丧事办完,廖华裳派人,将墨云霄约到了府里。
两人关起门来,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墨云霄走后,廖华裳打开面板:在代表信件的空格里,仍然空空如也。
在时老出事后不久,廖华裳就给父亲写去了一封信。
将燕王的人从北关各药铺和药草商手中,集齐殇毒毒方的消息告诉了他。
让他告诉皇上,防备有人暗中下毒。
眼下已经过去了三日。
永安县没有异样,店铺正常开门,就证明廖氏没有大问题。
但为什么,父亲迟迟没有给她消息?
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廖华裳有些坐立难安,当即决定回京城看看。
她打开门,唤道:“郑全。”
抱着大刀倚在廊下的郑全连忙站直身子,上前一步,“家主。”
“进来吧。”
第二日,廖华裳府中管事称,他们家主要为时老爷子守孝一月。
府中一概事务,由夏嬷嬷和刘管事负责。
牧场事宜交给田少卿。
其他的事,等她守完孝再说。
守孝期间不见外人,有急事便让郑全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