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对准了廖华裳。
有几个夫人悄悄对视一眼,又无事人般收回目光。
廖华裳也觉得奇怪。
万福?
他怎么来了?
如今皇上登基,作为先帝费心保护的太子人选,燕王的处境颇有些尴尬。
先帝曾留给燕王一封遗诏,皇上不可能不知情。
但皇上从未问过,登基一年,也没有召燕王回京。
要么是没有把一个半大小子放在心上;
要么,就是心生忌惮。
廖魁是皇上心腹重臣,以前又曾受先帝密旨,辅佐燕王。
若燕王无其他心思,为了避嫌,该与廖家划清界限才是。
可今日,在廖华裳回北关的第一次宴会上,良太妃就派了身边最得用的太监总管过来。
从燕王城到威州,几百里路。
良太妃,真是有心了。
廖华裳脸上笑容不变,“来者即是客。万总管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快快请他进来。”
夏蝉应了是退下。
知府夫人眸光微闪,捏着帕子轻轻遮住唇角:都说这靖国夫人说话行事水泼不尽,今日她才算领教一二。
一句“来者即是客”,就表明了万总管是不请自到,与她无关。
就算再不欢迎,也不好驳对方的颜面。
“不辞辛苦、远道而来”,是说对方的来访,着实过于刻意和突兀。
日后便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也不好因此怀疑廖华裳与燕王有何首尾。
最后,没有避开任何人,直接让下人将万总管请进门,说明她与他们之间,坦坦荡荡。
事无不可对人言。
白胖胖的万福跟在夏蝉身后,进了花厅,朝端坐上方的廖华裳行了礼,“奴婢万福,请靖国夫人安。”
他笑得两眼都挤成了一条缝,圆润润的脸上红光满面,“良太妃久不见夫人,心里着实惦记得很。”
“这不,听说国夫人要回北关,娘娘派人打听了夫人行程,掐着点儿让奴婢来给夫人请安问好。”
廖华裳站起身朝万福屈了屈膝,“多谢娘娘惦记。总管这样一说,妾身这才恍然发觉,自乌索一别,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