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攻击我?莫非,你们是齐国的细作?”
纪婴提着大刀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出,冷笑道:“王濯,本将好像并没有命你前来巡查火药库,你又缘何出现在此,还假借本将命令?”
王濯一看到纪婴,失声问道:“你没有……”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原来,纪婴之前所说今夜要派人出城、火烧齐军粮草的计划是假的。
门外埋伏的齐兵等不到梁军出城,门内早已设好了埋伏等他们入瓮。
事到如今,王濯哪还不知自己身份已然败露,他与齐军互通的密信内容,定然已被梁军截获。
这场偷袭,变成了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的把戏。
其他潜入库房、只待城墙上喊杀声一起、就纵火烧库的同伴,只怕也难幸免于难。
他不再伪装,跳起来就想跑。
人不等从地上弹起来,方炜的脚比他动作更快,一脚踩在王濯箭伤之处。
王濯顿时疼得倒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嘶声大叫起来。
纪婴抬手一挥,众将士迅速上前,将王濯五花大绑,拖去了纪婴的将营。
负责辎重营的燕州驻军统领常云将军跟着大步流星进了营,身后将士也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还有马棚区那边。谢翊走在前,程里带着一群人,押着一个黑衣人紧跟其后。
另有兵器库、火油库房、铠甲库、烛火库和军服库都抓到了潜伏城中、伺机想要搞破坏的细作。
这些细作,大多都是熟悉的老人儿,平日里个个老实憨厚、安分守己。
此次若非逮个正着,任谁也想不到,这些人竟都是敌国的细作。
常云道:“还得是纪将军谋略过人、妥当安排。不然,这些人若阴谋得逞,关城只怕危矣!”
纪婴呵呵一笑,心里却在暗暗侥幸:
原本他以为,齐兵怎么也要过了子时再行动的。没想到齐兵首领居然如此不走寻常路,刚过亥时就进了城。
幸亏廖华裳及时提醒,他才抓紧时间做了兵力部署。
不过廖华裳不想邀功,他也不好说破,只笑着摆了摆手,“常将军过誉了。敌人狡猾,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