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从庄子上叫回京,让他担任此次的传旨官。
可他此时此刻,特别感谢皇上,能给他这次机会,让他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的裳儿。
袁诤头重脚轻下了马车,看着缓缓走来的那个曼妙的身影,喃喃唤道:“裳儿,呕……”
晃荡了一路的早餐终于在胃里待不住,一下马车,就争先恐后冲了出来。
袁诤扶着马车,吐得昏天黑地。
廖华裳暗道晦气,捂着鼻子躲得老远,朝铜板儿招招手。
铜板儿连忙跑过去,笑嘻嘻唤道:“家主。”
“你去那边沟里舀一瓢水,给那个人漱漱口。”
铜板儿踮着脚看了看那道沟,犹豫问道:“家主,那沟里的水,不是冲猪圈的吗?”
廖华裳摆摆手,“没事,你只管去便是。”
是冲猪圈没错。
现在不是还没养猪呢吗?
铜板儿很快端着一瓢水,跑到袁诤身边,将水瓢端给他,“先生漱漱口吧。”
袁诤含情脉脉看了廖华裳一眼,接过水瓢,漱了漱口。感觉口有点渴,便将水瓢端到嘴边,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铜板儿想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咧着嘴,一脸嫌恶道:“先生,这水不能喝。”
袁诤一怔,“为何不能喝?”
“这是冲猪圈的水咧。”
袁诤的脸瞬间绿了。
他扔了水瓢,扶着马车,哇哇吐了起来。
吐到最后,只能吐出些黄水水,还在不停地干呕。
他一边吐,一边抖着手,“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本使,喝这种脏水……”
铜板儿一脸无辜,“小的只说让你漱口又没说让你喝。再说这水只冲过地面,那猪圈还没养猪呢。”
袁诤,“呕……”
不知道吐了多久,有人拍拍他的肩,“袁公子,咱得赶紧回去了。”
袁诤一愣,勉强直起身,强忍着恶心,看着身后的官兵,“回哪?不是传旨吗?”
那官兵指了指来时路,“廖夫人已经走远了。”
袁诤连忙回头看了看猪圈方向,果然没了廖华裳的影子。又看看空无一人、蜿蜒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