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想了想道:“去给娘娘送信,得用银子打发脚夫。如今咱们手里一文钱都没有,哪还有钱雇人送信?”
再说娘娘初到燕地,未必愿意管这种闲事。
而且她口说无凭,如何让娘娘出手相助?这不明摆着让娘娘徇私吗?
余梁知县非王谕见不到娘娘。
她们正好借着这个空挡,假借娘娘威严,逼着知县将这件事办了!
“昨日冯嬷嬷来看我们,余梁的人可是都看到了的,没道理知县会不知道。”
庄氏一边想一边说道:“母亲这就去请见知县大人,先抓到人再说。否则时日一长,那歹人做贼心虚、携款潜逃。我们没有银子打点,谁还愿意替我们抓人?”
“若是报官,也只能报失窃。施儿……”庄氏眼泪又落了下来,“就算人抓到了,也只能关一段时日,就会放出来了。”
廖施也哭。
母女两人哭够了,庄氏才认认真真洗了脸,挽好发,穿好衣裳出了门。
廖瑜连忙迎了上来,“母亲……”
看着庄氏微微红肿、却仍然凌厉的眼神,廖瑜下意识退缩了一下。
庄氏淡淡嗯了声,“母亲出去转转,你跟雯儿在家,将院里洒扫干净。你们忠叔不在,这些事,以后就交给你跟雯儿了。”
廖瑜心里百般不愿,还是忍气吞声应了下来。
廖雯隔着窗子,轻轻叹了口气。
嫡母这个人,向来口蜜腹剑。说话比谁都委婉好听,总是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私下里的手段却比谁都阴狠毒辣。
以前还有父亲约束着她,如今父亲没了,嫡母自私凉薄的秉性便彻底暴露无疑。
依她那个性子,忠叔不走才怪。
这些日子,廖雯总会背着母亲,悄悄给忠叔在碗底下埋块肉,或者偷偷递给他一个肉包子。
可昨晚,母亲就站在那儿死死盯着,看到自己在忠叔碗里盛上了一块猪骨,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母亲给忠叔许下一个空诺,便理直气壮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天天拿着人家当仆从使唤。不止没一文钱的工钱,还要让人家往里贴。
昨儿还说人家忠叔夫妻因为银钱反目。
她霸占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