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猜着,当是那廖氏,因要借着兄长的名头开店,这才让了一成红利给婢妾。”
她小心翼翼看了纪婴一眼,小心回道:“其实也不过是看着将军和夫人的面子罢了,婢妾断不敢藏私,以后……”
聂夫人眉头一皱,“这话是越说越混账了,将军府难道还缺这点银子不成?既是你兄长给你的,你便收着,能有多少呢?”
龚清连忙应了是,“多谢夫人。”
她接过身后丫头手里的锦盒,捧到首位,打开后放在案几上,“这是那廖氏送给婢妾的,请夫人过目。”
聂夫人斜了斜眼睛,头都没转一下,淡声说道:“不过是几支不时兴的簪子,用料倒是实诚。这是给你贴补呢,你自己留着吧。”
龚清无声松了口气,轻声道了谢。
纪婴问道:“今日去,那廖氏没说其他的吗?”
聂夫人轻飘飘扫了纪婴一眼,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冷意。
龚清回道:“廖氏说,她父亲不愿虚度光阴,打算办义学,收一些学生。说是,这几日在寻办学的宅子。”
纪婴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拈了几下,“义学?”
聂夫人连忙问道:“老爷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纪婴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这廖魁,是乾和十三年的进士,二甲第十六名。依着本朝回避制度,廖魁在翰林院任满三年庶吉士,即外放清远县。”
他哼地冷笑一声,“此人,有大才!”
聂夫人咝地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说道:“那不如,请这位廖先生,进府给我们儿子做先生?”
纪婴斜睨聂夫人一眼道:“他不会同意的。这些个读书人,一个个性子拧巴的很。宁可在外一两银子不赚,只赚个好名声,也不愿进别人府中,拿着丰厚的报酬屈居西席。”
这父女俩,无论是开店还是办学,都是一副打算长期在乌索扎根住下去的样子。
给龚清一分利,应是廖氏在暗中向他示好服软、投石问路的意思。
若他们果然得到了那封信,谢翊可还在羯羚关。
只要他们将信交给谢翊,谢翊往皇上御案上一递,他与二皇子,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人头落地。
又何必费这